「呼…」他轻轻吐了一口气后方才笑道:「太美了。」
景言把白璐推到了玄关处全身镜前,拥着她站在那里,温柔开口:「怎么样?」
白璐微楞住,伸出手轻轻触及镜面,打量了片刻后方才轻笑出声:「好久没有看见这样的我了。」
自从生了那两个小家伙,白璐的就极少会出席正式场合,平日来在家也一直都是休闲舒适风,像这样光彩照人,衣着精致的自己,真是久违了。
「这些年辛苦你了。」景言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,白璐嘴角笑容扩大加深:「不会,很幸福。」
景言不语,转过了她的身子让两人面对面,然后牵起她的手搭在肩头,一手放在腰间。
两人左右手相握,身体逐渐随着音乐而舞动。
「庆祝我们七年婚姻,也庆祝我们度过七年之痒。」
舞步翩翩,旋转轻贴,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万家灯火,温暖浪漫的客厅,是彼此的爱人。
不过跳了两首曲子,在身体每一次轻轻抆过又分开的瞬间,景言的自制力一点点瓦解殆尽。
面前人的笑容比这满室的玫瑰还要娇美艶丽,脸带薄红,眸光似水,唇色绯红又娇艶,盈盈笑时,唇间雪白皓齿若隐若现。
景言忍耐到了尽头,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不跳了,就毫不犹豫的俯身吻了下去。
白璐猝不及防,舞步才停歇,就被他死死的嵌进怀里,双手腰身均被桎梏住,只能仰头回应着他热切的亲吻。
唇瓣被吮吸得微痛,她安抚地摸着景言的头和耳朵软骨,那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勉强稍缓停歇。
方才被他认真细致穿上的礼服又被亲手脱掉,白璐被面前这人迫不及待的推倒在地毯上,前戏草草做了几下便长驱直入。
烛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天花板上,男女肢体交缠在一起,翻滚抖动。
一场大战,酣畅淋漓。
白璐软绵绵的任由景言抱起,又被放到了沙发上,她疲惫的闭着眼睛直叫着渴,方才喊得太久了嗓子像是在冒火。
景言离开了一瞬,再次回来时端着杯子,白璐被他半拥起来,凉凉的液体灌入嘴里。
舌尖苦涩微甜交杂。
是红酒。
白璐的手脚更加软了。
玻璃磕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音,白璐满足的喝完闭着眼睛欲沉沉睡去,软绵绵的双腿却被人打开,他再次推了进来。
快感一瞬间涌上脑海,白璐又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哼唧声,毫无抵抗之力的软在那里,任由身上那人爲所欲爲。
到后来白璐已经不记得发生了什么,酒精加上情.欲催发,意识昏沉,疲惫席卷全身。
醒来浑身酸痛,如同散架般,白璐挣扎起身下床,腿间却有白色液体随之滴落下来。
她羞愤捂脸,夹紧了腿冲进浴室。
水雾弥漫间,热水一阵阵冲刷过身体,她突然想起欢喜刚满月不久那会。
白璐记得很清楚,那天是一个周六,景言早早就去了公司加班,而临近中午时她却接到了程语嫣的电话。
她慌张急促的声音从那头传来。
「璐璐,你们家景言怎么了?我刚刚看到他进手术室了?」
「什么?我不知道。」白璐瞬间慌了神,回想起他这段时间的表现。毫无疑点。
她几乎是立即拿了钱包出门,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,一路踩着油门到了医院,抵达程语嫣说的那个手术室外时,景言已经出来了。
「你这是干什么?」见他无恙,忍了许久的眼泪终於掉了出来,白璐扑进他怀里,一边哭一边拍打着他胸膛。
「没事,我就是做了个小手术。」景言惊讶过后,无奈又心疼的搂住了她。
「什么…什么手术?」白璐抽抽噎噎,边吸着鼻子边问道。
「咳。」景言轻咳一声,颇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:「结扎。」
这下轮到白璐惊讶了,惊讶过后是哭得更加惨,又是感动又是心疼,呜咽般自言自语。
「你爲什么要这样啊…爲什么…」
「听说男人做的话痛苦会小很多,好了,别哭了我们回家。」景言揉着她脑袋安慰,白璐方才反应过来,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道。
「对,你要赶紧回家休息,我待会给你煲点有营养的汤补一下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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忆及此处,白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,热水依旧在不知疲倦般冲刷着每一个毛孔,身体连同心情却都轻松了起来。
白璐关了水,裹着浴巾出去。
吹干头发换好家居服,肚子已经在闹着空城计,昨晚宋姨跟着两个小朋友一起去景家了,白璐一边开门一边琢磨着今天吃什么。
客厅却是冒着阵阵香味,厨房有个熟悉的身影围着粉色围裙,正在煎着鶏蛋,白璐忍不住弯起嘴角,轻手轻脚走了过去。
「嘿,早上好!」她从背后熊抱住景言,他低笑两声,姿势未变,任由她抱着,手里干净利落的把鶏蛋起锅。
景言端着盘子转身,正对上白璐仰起的面容,宛如少女般粉嫩的面容,眉眼还带着被他滋润过的娇媚。
景言低头,在那双玫瑰花一样漂亮的嘴唇上亲了一口,温声笑道。
「早上好,景太太。」